天水围位于香港新界元朗区,原是一条小围村,1980年代末被港英政府发展成为以住宅为主的新市镇,但今天它的30万居民多为底层劳工(其中有诸多新移民及大陆新娘)。由于天水围发生过多起震惊港媒的伦常惨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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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忍住不开二倍速看这部电影的,镜头里的内容平常得就好像看自己家、邻居家的生活一样,每当我有各种drama的套路剧情想法的时候(eg.开头几个孩子秀English家安和妈妈都有些局促不安格格不入、亲戚好像是在炫富、我以为会是讲悲催的家庭…张家安在朋友家玩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学坏…),就即刻被打消了。好像是太习惯于做分析句子含义,一定要给电影找教训、找启示,我止不住地想要引申。
看到后面越来越进入状态,最喜欢的几个镜头,一个是婆婆撕下冬菇价格的标签(明明是买特价电视会心疼,买油会图划算的人),一个是家安妈妈饭盒的特写,一个是婆婆去沙田找女婿的时候,女婿的坐立不安和“会给丈母娘送终”的那段话(感觉婆婆像是在用金戒指、项链去寻找自己晚年的依靠,可是对方的丈母娘不是她,女婿口中的送终是给观众点明了婆婆的用意,所以家明妈妈里面爽快收下那几包金戒指什么的其实是在向婆婆敞开怀抱,“用钱的地方”是指身后事吗?),还有一个镜头是一家人在暖黄的灯光下面吃柚子。没有任何大起大落的情节,就是靠细节的挖掘与复现,靠镜头的停顿与构图,告诉你平淡的、无聊的,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有东西在改变、在松动、在变好。
平淡得像开水一样的日与夜,一点一点的温度渗透到五脏六腑,打个饮水饱的嗝,有中午吃的菜的味道。
没有炫技,没有说教,看完《天水围的日与夜》之后,让我想起了杨德昌导演的《一一》,电影里也是一家子的事儿,不过多了和邻居婆婆的琐碎事件,这也是真实生活的写照。
许鞍华导演用自己擅长的感情和手法去拍摄家庭片,虽然温情,但是给人更多的是舒服,虽然人生也有意外和惊喜,但是你在电影里并没有被激烈的情感所刺激,单身母亲和儿子的生活每天都是照旧,生病住院的外婆,两个舅舅都只是生活交织在一起,和邻居婆婆则更多是相互的陪伴,整个节奏也非常的棒,不知不觉电影就结束了。
可以想得到天水围到处都是这样的家庭,而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家庭观的概念,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们……
在我看来,电影的存在和表达介于“保存”和“挑战”世界观之间,因为所呈现在银幕上的故事来源于生活,也一定程度上高于生活,很难太多绝对的去定义它的性质。“电影怀旧是“时间的错位”和“时间的空间化”(詹姆, p23)。” 香港电影当中潜藏的城市恋地情节和怀旧风格是对这一问题的最好解释,也是解决危机城市的有效手段之一。作为一个经历了“1997回归之变”的城市,香港人的生活经验是复杂多样的,而镜头恰好捕捉到了这一点。
《天水围的日与夜》尝试打破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僵局,在略显破旧的贫房内搭建人间温情。影片没有使用抓人眼球的剪辑手段,而是用了大量固定镜头、特写等去刻画香港人民生活的日常,某些镜头甚至像纪录片,用最质朴的方式讲着最细腻的故事。并且导演强有力的保证了每一个画面都有足够丰富的信息,如在贵姐晒衣服时,镜头在窗外远处灯火通明的高级大厦和昏黄老旧的洗衣房志坚切换,对比强烈,体现焦虑。如Esther Cheug提到,“其中一个主要关切是渴望在一个拥挤的城市中拥有一个实体的家,而这个城市非常小,而且价格高得令人难以置信(Esther, p52)。”令人惊讶的是,天水围在老港人的印象里是一个犯罪率极高的“乌托邦地点”,但通过许鞍华的讲述,她重点突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尝试打破人们对这个地点的刻板印象,这难道不是选择性重申和保存的同时挑战/改变传统的世界观吗?
杜琪峰的文雀更是紧紧和城市记忆勾连,观众跟着银幕中在车水马龙、大街小巷里奔跑的女主角重温记忆,也跟着任达华手中的老式相机记录香港。这些景别的选择都来自于人们最熟悉不过的日常生活,呈现香港独有的空间类型。总而言之,这两部2008年的港片都成功将人们真实生活的城市与导演刻画的城市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城市地形(或者可以说是世界观)。
天水围来自人们的生活空间,而“扒手”则来自生活经验,电影通过怀旧和地域情结表达出一种新的情感结构,让面临因“回归”导致身份认知危机的人们和岌岌可危的社会关系构建积极的联系。所以我认为电影是资本在取悦观众的同时,选取及呈现真实生活和经验后对其作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