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娜塔莎·金斯基 Nastassja Kinski 饰)出生于英国乡村的一个小农家庭,一天她的父亲听说自家是古老贵族德伯维尔的后裔。这个传闻,让苔丝的一生发生了剧变。因为有一个姓德伯维尔的有钱人家就住在不远,父母让苔丝前去攀亲。
苔丝的美貌让德伯维尔家的少爷阿雷克(利·劳森 Leigh Lawson 饰)心生邪念,他夺走了苔丝的贞洁,让苔丝怀上了孩子,然而孩子却在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在德伯维尔家的这段悲惨经历,让苔丝失去了当时社会最看重的贞操,当她在牛奶厂遇上安吉尔(彼得·弗斯 Peter Firth饰),以为安吉尔是她的终生伴侣时,却在新婚一夜因为告知安吉尔自己的过往而遭到抛弃。对爱情对生活已经绝望的苔丝,此时又遇上了家庭的变故。面对阿雷克的再次追求,苔丝别无选择。然而,苔丝的命运仍然急泻直下……
在波兰斯基的《苔丝》中,作者抓住了苔丝追求爱情,但内心却仍抱有苦行僧式的道德这一矛盾,刻画了一出爱情悲剧。原著卷帙浩荡,仅德伯先生追求苔丝就花了很多篇幅,两人在马车上调情,露骨的语言和动作比比皆是,这些电影里都没有。因为原著基本是建制在底层人追求快乐和情爱的不可能这一点上来架构故事的。
电影是一出爱情悲剧,不仅有文学的细腻,还有很好的戏剧结构。基本就是靠误会,错过,复仇等爱情片常用的桥段来钩织,但是叙述手段十分地道。亚里士多德把叙事分为叙述和展示。柏拉图也有类似的分类。只不过还多出一种叙述和表演的结合。在《苔丝》里,除了对乡间环境的展示,和几个起间隔作用的长镜头以外,基本都是叙述。并且人物对白全部是叙述体的,这很难得。侯麦在文章中曾说“在悲剧和喜剧中,话语从来不是简单的对他者施以行动的方式,而是自身即可成立,或者说,具有时间之外的价值。”
比如总结性的话语“缺乏毅力和不懂坚持是没落贵族的特征”,这就是判断性的结语,他不需要对方回答,自身形成一种陈述。“你怎么像苦行僧一样的倔强”。还有谏言似的对白也很多。形成了非常沉稳的叙事风格。
对话场面十分简洁,人物表情内敛,没有情绪性的张力,这种表演风格也是一种独特的文学化的电影风格。
类似的简洁也可以在布列松的作品里看到,在《扒手》《穆谢特》中,人物就像一个个活动的符码,准确地勾勒出作者的意图。没有表情的表演方式是布列松通过一遍一遍的训练演员达到的,他的每一个镜头都等到演员完全熟习了表演内容,甚至已经疲惫时才开机。布列松的作品被称为一种超验美学,充满了宗教性质,回到《苔丝》上,这部影片获得了当年奥斯卡三项大奖,不能不说它对爱情的阐述很受美国的清教徒思想的接纳和欢迎。她把苔丝悲惨的一生用好莱坞式的剧作框架钩织起来,让她从命运的承受者变为行动者,为自己复仇的叙事逻辑也十分脍炙人口。
作为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深秋季节开始读《苔丝》完整版,有些心得记录一下。
苔丝还很懵懂的时候,被亚历山大骗走身体的纯洁,但心灵的纯洁是夺不走的
苔丝怀孕之后没有写信给亚历山大求助,而是选择独自艰苦的养育自己的小孩,哪怕身边的人都不待见她。她依旧坚强的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她爱自己的小孩,哪怕这是她伤痛记忆的产物。
小孩在婴儿时期就死了,苔丝离开家去了做了挤牛奶的女工。在那里她认识了牧师家的小儿子,一位喜欢田园生活讨厌贵族的公子哥。
两个人互相吸引是有迹可循的,她们都有丰富的内心,苔丝说人的灵魂会在夜里看见星星的时候离开身体。多么美好的心灵,她宝贵的感受能力,在大自然里徜徉。
生活带给她苦难,她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她心意无关是否有某个男人带给自己富裕的生活,而是她遵循内心纯洁的追求。
因此安吉尔在跟她结婚之后,安吉尔因为苔丝做过情妇的经历而抛弃她,她接受了,并且忍受生活带来的苦难,她辛勤劳动,靠自己的双手,她无时无刻因为亚历山大对她的侵犯,而遭到身边人的鄙视,但是她都勇敢坚持过来了。
因为父亲死了,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流落街头,她赚钱能力有限,又回去当了亚历山大的情妇,但是当安吉尔来找她的时候,她杀掉了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对她好吗???或许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她自己感觉在地狱,才会选择在离开的时候杀掉亚历山大,可想而知她有多恨亚历山大!就连苔丝的母亲在安吉尔寻找苔丝的时候,她请求安吉尔不要打扰苔丝现在的生活,她现在很好!???
在所有人都在为口饱饭一个屋檐而低头的时候,苔丝宁愿受苦也不愿,在苔丝眼里,跟亚历山大一起还不如从早到晚割甜菜。
挤牛奶做苦工,被排斥被鄙视这些都无法将她打倒,但是母亲和弟弟妹妹流离之所让她退步了,这才导致了她最后杀掉了亚历山大。
有人说软弱无能的安吉尔有什么好的?安吉尔确实不好,表面批判旧时代的阶级,但内心依旧带着旧时代的思想,无法原谅苔丝年前时候被骗身体,觉得苔丝不再纯洁,婚后第一天就抛弃的苔丝。最后安吉尔在外面吃苦了才知道爱情的珍贵回头找苔丝。但生活就是这样,安吉尔与苔丝的感情是两情相悦,安吉尔带给苔丝的,是苔丝最后内心的归属,跟安吉尔在一起的苔丝是幸福的。
所以这是一首苔丝勇敢坚强纯洁理想主义的赞歌,真正的不向生活低头,不追求名利,不随波逐流。